吃藥墮胎後,在台北去馬偕看了婦產科,下診療檯後回到診間,當醫生告訴我:「沒有流掉,組織都還在。」時,我不曾那麼被罪惡感侵襲過,彷彿聽見祂說:
媽媽我想要留下來!
妳為什麼要殺了我?
我被判了刑,關進監獄裡,交出所有私人物品,剪掉頭髮,脫光衣服、飾品,穿上繡著媽媽兩個字的犯服。
我被編號,被用一個沒有個性、沒有區別感的名稱來識別。我是自己的獄卒,每天用棍子敲著鐵欄杆說:別想要越獄!不准想外面的世界,不准說要求、不准談希望。別想再做自己!
是我殺了她,把美娜也一起陪葬。
親愛的莉莉安,
妳會接受我的懺悔嗎?